【补档】☰第七班中心☷ 少年游 · 真容(3.终)


这篇也被吞了,为什么哇!

接下来应该会写一些新篇,感谢大家不离不弃


真容 1       真容 2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已经到了后半夜,佐助和鸣人终于把自己折腾得昏古七,樱也在举着黄花梨大矮桌做了五百个深蹲之后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给佐助套上裤子,抢下鸣人的破人字拖,唤来店家,结了账,说了些抱歉打扰到这么晚之类的话。背着樱,一手一个男犊子,踏上了漫漫回家路,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来到樱的家门口,他发现樱的父母在门口留了字条:女儿,今晚不要回家来睡了。    你爹娘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思忖了半天这字条里的意味,没办法,还是把樱驮回了自己家,倒也没什么。木叶村在战后扩大到几十公里的直径,实在是大,有些木叶高层工作到太晚不便回家时,就去六代目的小屋里休息一时半刻。最多的时候,一百四十平米的公寓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几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打开门,把两个犊子扔在客厅地毯上,走进卧室,轻轻把樱放在柔软的床上,小心翼翼脱下她的鞋,掖好夏凉被,沾湿一块毛巾帮她擦了擦脸。他走出卧室,把门锁上,拔下外面的钥匙,从门下的缝塞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随手扔了两条毯子,盖住了地上的两个不明物体——反正他们对温度也无所谓。卡卡西钻进了浴室里,他对洗澡和护肤很有热情,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也确实快到了老咸菜的年纪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盛夏天明早,等他出来时,天边已经灰蒙蒙地泛了鱼肚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光裸着上半身,水珠沿着肌肉的纹理蜿蜒而下,身上腾涌起微微的热雾。卡卡西继任前期是不用大袍子罩全身的,只是随着名声鹊起,他刚毅的身材与面罩难以遮掩的精致轮廓,为他带来了新的外号——木叶毒药。从男到女到大蛇丸,从襁褓婴孩到百岁老人,无人不中这种毒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之后就是一个大约与兰陵王无异的故事,他选择了把全身都盖起来,不过这毒仍然无解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背后的墙上挂着很多放大的照片,很多合影。他走到客厅,蹲到正在地上睡死过去的两人身边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上午太阳从大落地窗里尽数洒落,佐助和鸣人在电视的响声里悠悠醒转,佐助一个猛子扎起来摸着自己的臀部,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大概是没脱裤子。樱坐在沙发上,表情万分复杂地看着大屏幕上卡卡西留下来的视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画面正好播放到佐助穿着小裤裤绕着卡卡西跳兔子舞,樱在屋子中央哼哧哼哧嚎叫着做暴力深蹲,鸣人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举着酒杯和角落里的垃圾桶称兄道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总之,他们三个整整一上午,谁都没有跟谁讲话,连眼神都在闪躲。只有九喇嘛拱出来笑得满家打滚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给他们留了字条:今晚11点,第三练习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熬过了这漫长的、陷入自我怀疑的一天,三个人各自拖着沉重的脚步,汇合到了练习场。今夜他们不想进行真容任务,他们暂时失去了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明月高悬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小会儿,四周燃起了一圈暖黄小灯,卡卡西用飞雷神落到了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四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,尤其是佐助和鸣人。樱先试探性地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没有正面回答,他轻轻靠在最左边的柱子上,冲着灯火与明月。他抬起手,抚上自己的鼻梁,黑曜石般的双目里藏着温柔的清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地把自己的面罩拉下来,如同揭开一场盛宴的帷幕。三个徒弟被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有些惊惧,他们有期待,但更多的是忧虑——老师是嫌他们太无理取闹了吗?鸣人和佐助一个箭步上去止住了卡卡西的手臂,他们用复杂的眼神向卡卡西传递着自己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樱也是敏感,眼睛里渐渐聚起了雾气,也走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卡卡西一愣,双眼弯起了月牙,三个孩子的眼神仿佛被遗弃的小狗,他笑着虚压了两下手掌,一个安抚的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然后继续把面罩拿下来,当三人完全见到卡卡西真容的时候,他们忘记了担忧,忘记了欢喜,甚至都要忘记了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不仅仅是他们多年来一直想知道想看见的一个秘密,那甚至是一张他们之前的此生都不曾见过的,最为俊美的一张脸。在清辉与灯火的映衬下,这景色是无法言说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常年不见光,面凝霜雪而不显苍青,泛着青年人特有的健康粉嫩。柔软的银发随风微动,英挺的眉宇是与发丝相同的色泽,长长的银色睫毛如蝶翼翕动,从未如此认真的眉眼,透出目光灼灼。一道长至面颊的疤痕,似乎是天妒此翩翩姿容而故意降下的缺憾,只是似乎算不得什么缺憾,反而更为他的面孔,添了一分恰到好处的英武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火之国少见的高挺鼻梁,薄厚相宜形状美好的淡红嘴唇勾起一个弧度,牵动着嘴角小小的痣。全部的五官组合在一起,聚成了不可亵渎的美,引得万光朝圣,黯淡了周围一切,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生灵该都为此献上欢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三位爱徒呆滞的脸上渐渐泛起了迷样的小小红晕,卡卡西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略显腼腆的笑意: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把最好的自己,留在你们的记忆里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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